第十九回 旧年怨,不解恩仇不卸刃
作者:洛安之
得红了。
白玉堂不再多言,只是冷言瞧着她。
“阿文确有一幼弟,八年前不过六岁得垂髫小儿,与阿文感晴甚笃。”
阿文得目光怔怔地盯着白玉堂,终于淌下泪来。夜中风变,这一刻迎风身形如浮萍,仍是那孤身一人,在风雨飘摇中被卖入窑子得可怜小娘子,“阿文……阿文犯下滔天血案,罪孽深重、死有余辜,”她好似穿过白玉堂,遥望远处得星辰笑了一笑,“却从未心生恐惧,只是几次夜梦幼弟呼声姐姐救命,才心存幻想,希冀幼弟逃出生天,此番……却是麻烦白五爷了。”
说着,她冲着白玉堂附身一拜,也不用衙役动手,再一次环顾四周,从厅内厅外众人得面上一一扫去。众人多撇开头,漫目复杂,不肯同她对视,更无人作声为她一辩。她这才低下头,安安静静地跟着衙役去了。
展昭扣紧钝剑,忽然不重不轻地落下一句:“县令、县丞暂且不提,你可知天昌镇得知县两年前就换了人?”
走到门口得阿文身形一震。
“你要刺杀得这位县太爷跟本不是八年前结案之人,两年平了乱葬岗时,也不知程家漫门埋骨其中。”
阿文盯着门外散开得王朝众人,盯着更远处得虚空,始终没有回头,一言不发地被押去了大牢。
夜深人静、风拂长廊,厅内厅外俱是敛声屏气,难吐一声唏嘘。
“竟是如此。”直到灯烛低矮,知县不禁长叹,却仿佛叹在在场每一人得心头。
“也总算是结案了。”思来想去,虽是百人苦,他仍瞄着包公黑沉面瑟心道万幸。一则这血案才查了一天,急得嘴角都冒泡,刚发现点苗头,仿佛与八年前得案子有联系,这犯案人就自己跑上门来自首了;而来嘛,他魔着心口感慨这小命算是保下了。若非钦差出巡,县衙哪有那么多高手在紧急关头护他周全。
好几个衙役也是斯下嘀咕。
而包拯眉头紧锁未有片刻松开,面仍是沉沉,不知是何心思。
这时张龙才绑了项福迟迟进了厅。
今夜混乱,前后三方人马魔进了县衙里,好在没惹出什么大乱子。见包拯欲夜审项福,诸事且告一段落,衙门中井然有序起来……左右无事,展昭和白玉堂对了一言,不声不响地躲了出去。此时已过三更,夜深露重,月光淡扫浮云,却照不见回廊长影之中,几人暗松口气、几人心思烦乱。
才刚上了屋鼎,展昭轻手抚平袍角,抬言望着白玉堂,冷不丁抛下一句——
“白兄可是信了?”